林瑞華先生也不責怪,仍舊一派輕鬆的樣子,絲毫並不對沒繳納入園金就直闖進園內的人不善。大概也是看我們應對斯文,不像是貪圖便宜之人。又因為對話中談起數年前我造訪此處的原因,與他的夫人有些關聯,他便熱心起來,問了好些問題。像是陶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。陶的歷史。我支吾其言,他說要能想清楚這些問題,才會知道自己何以作陶。
他熱心起來便滔滔不絕,説陶最重要的東西便是火。釉只是一層衣服,但是火,在全不上釉的陶上面卻能展現最天然的藝術。我們進到室內欣賞展覽神山清子作品展,林瑞華先生的作品正與神山清子的作品並排,呈現了一種頻率相近的相互呼應,很直覺地感受到兩人作品都是柴燒窯,是在高溫之下於陶土上形成渾然天成的自然釉藝術。直觀是如此,經林瑞華先生的解說,更知是如此。他説高溫柴燒在最高温的極致中所產生之釉母,在陶土上的呈現是他所極力追求的藝術表現。
那天數十分鐘的談話,帶來一股堅定沈穩的力量。他説要去想陶的歷史,這是過往我的陶藝老師不曾強調的,以前的老師強調創作的獨立性,要我多看現代陶藝。林瑞華老師他則是道出了對陶的前世與來歷清楚明白,才能知道陶的意義為何,自己在作陶時才能用更清楚明白的心境來面對這掌中物,不是只為一時的興趣。
攝於竹南蛇窯林瑞華先生的工作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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